【德云女孩造个梦】【王九龙】花开傍柳 叁
这个系列……我为什么要用第三人称……我有毛病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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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便告辞了”王九龙冲你见礼，扭头就去推门。“等等！”你赶紧叫住他，“嗯？”他站在门边儿没动，“怎么了？”
打从你家被抄家罚没的那一天起，你就再没对未来报什么指望。罪臣之女的下场还能如何，左右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。你挣扎过，也试图逃过，可一顿又一顿的毒打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你怕了，父兄充军发配边疆，母亲自尽而亡，你在这世上谁也没有了。
既然了无牵挂，这身子又有何舍不出去的呢。老鸨说要让你接客的时候，你却还是有了死志。儿时的纸鸢早不知何处去了，曾修习的诗书礼乐都成了笑话。这乌衣巷里，容不下乔儿，只能让“红柳”苟延残喘。这辈子已是如此，既然这样，就是要舍，给了王九龙也大好过其他肮脏不堪的东西去。
“您若是走了，妈妈会将我重新卖出的……”你不敢看他，只盯着手里的帕子。
王九龙挠挠头，倒是没想到这个，十分为难，“可……我也不能……这太不合规矩了……”他又想了想，抬头看你几乎要哭了，心生一计，“不然这样，我不走，等明日一早，你就回她说成事了，你看可好？”
你轻轻点头，站起来想给他更衣。“诶诶诶你做什么？！”他被你吓住了，直往后退，“我不是……我给您更衣伺候您歇息”你也红了脸，缩回了手去，局促不安的低垂着头。
“哦……不用了…我自己来”他发现误会了你，才放下警惕，自己脱了外衣，去躺在床的里侧。你吹灭了烛火，合衣躺在他旁边，和他背对着背。
直到窗外秦淮河上歌舞声渐歇，你也没能睡着。月光透过窗棱撒进来，一地如水般的明朗。过了今晚又该如何，你不知道。这日子没有尽头，什么时候一截白绫了断了才好呢。
“你睡着了吗？“王九龙在你背后悄声唤你。
“没呢”你老老实实答话。
他挪了挪，将自己平躺着。“我睡不着，咱俩聊聊天吧”
“您想聊些什么？”你觉得他真是个有趣的人，如若……如若父兄安在，便是许给他，也是愿意的。
“你家住何处啊？”王九龙将手臂屈起枕在脑袋后面，随便挑了个问题问你。
“益州”你看着桌上熄灭的蜡烛发呆。
“我还没去过益州呢？好玩儿吗？”他好像真的挺感兴趣。
“很好，有芙蓉树，有竹林，春天路边会开许多好看的小花儿，还有红色的小果子。”你想起了家门口的那条小路，“起风的时候，兄长会带我去放纸鸢，我兄长扎的纸鸢可好看了，是燕子模样，父亲会在上面提诗，有时候是先人古文，有时候是他自己作的诗句。母亲会让人给我带一提篮绿豆酥，等纸鸢飞得高高的，我就只管牵着线，就能腾出手来吃东西了……”你越说越开心，最后甚至忘了如今是什么情形了，“等来年春天到了，我就让兄长给我扎纸鸢，咱们放纸鸢去……”你愣住了，你哪里还有父兄，绿豆酥和纸鸢，都随他们去了。
王九龙正意犹未尽，听你说着说着不出声了，感到奇怪，不一会儿听见你低声抽泣起来，忙坐起来将你掰过来看你，黑夜里你咬着嘴唇不想发出动静来，攥着拳头，指甲几乎掐进肉里。他叹了口气，将你拥进怀里轻轻拍着你的背，像是哄小孩子般哄你，“莫再哭了，你想放纸鸢，等哪天天气好了，我便来找你带你去，别说是一提篮绿豆酥，十篮二十篮我也给你，你别哭了”
那天晚上，你揪着他的衣襟哭得不能自已，最后一次，你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，就让你再肆意哭着一次就好。
第二天一早，你是在他怀里醒来的。你吓了一跳，一推他便跌到地上去了。这下他也醒了，揉揉眼睛睡眼迷蒙的环顾四周，仿佛好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哪儿。
外面有人来催你梳洗了，他起身穿衣服，你把他随身的东西递给他。王九龙看了你一眼，没说话自己出了门去。
老鸨进来瞧你，笑出一脸褶子。“好孩子，这就对了，你只要是乖乖的，我保准你有好日子过。刚才那位爷说要包了你，你可真是个有福气的。”她说完走了，留下你愣在屋里。他，这是做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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